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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贺思珩定定地看着他,又凑上去捧着人的脸颊深深一吻,停下来时,二个人都衣衫凌乱,急促地呼吸,薛霁真抬起一条腿,推着他下去:“……自己去解决。”

    不轻不重的一脚。

    但贺思珩底盘很稳,身形甚至没有摇晃。

    他伸手精准地抓住了薛霁真的脚腕,再次抬眼对视时,头一次在薛霁真面前暴露野兽一样的本性:“那你呢?”

    反应不止一个人有,薛霁真22岁的年纪,也很激动。

    “我不要你管。”

    薛霁真的脸上飞快闪过一丝羞赧。

    贺思珩的眼神变得幽深极了,他缓缓地喘气,呼吸间带出的热气喷洒在薛霁真的小腿、膝盖上,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折住他的一条腿,吓得薛霁真急忙往后缩,整个人几乎窝在沙发里,无处可躲,语气瞬间慌乱:“你干嘛?”

    “你不管的,我来管,你负责舒服就好。”

    说着,他最后深深看了一眼薛霁真,随后低下头,用牙齿扯开对方裤子上那条起到装饰作用的绳子……

    *

    “小真,你好乖。”

    贺思珩像是在赞美,又像是在夸奖。

    而薛霁真自暴自弃地躺着,他的小腿还握在对方手上。

    t恤被掀开,露出细韧紧致的腰腹。裤子褪下来,虽然还挂在腿上,但两条裤腿已经乱七八糟地垂到了地毯上。

    贺思自己仍然亢奋,但他又满足极了。

    “小真,宝宝,晚上想吃什么?你上次说好久没吃红酒小羊排,我让人做好送过来。时间有点晚了,我们不吃太多,下次收工早再好好品味一次……”

    薛霁真恍若未闻,细细地喘气。

    贺思珩又低头在他小腹轻轻吮了一口。

    “我去放水,等你泡了澡,吃的应该送到了。”

    说着,这个男人又主动收拾了残局。

    直到他离开视野,贤者时间中飘荡的神智才重新返回薛霁真的脑子里,他撑着胳膊坐起来,随手将衣服拉好,又捡起自己的裤子穿上,想笑又想哭。

    可神奇的是,他并没有那种事后无法直面的羞耻感。

    贺思珩出来之后,他已经漱了口。

    二人眼神交汇,又交换了一个吻——

    “明天,我要去一趟o国,可能要半个月才能回来。”

    薛霁真睫毛仍然湿漉漉的,一双眼睛溢着薄薄一层水光,贺思珩简直看不够他,将恋人像抱小孩一样抱进自己的怀里,语气接近呢喃:“我不想和你分开那么久……”

    可贺思珩肩负着那么多人的生计,他又不可能不管事。

    “我去了那边,你有事依然可以直接打给我。”

    薛霁真心里却想着:回头要跟王珏沟通一下,趁着贺思珩出差,赶紧把后头那些夫妻同床、拥抱亲吻等等戏份都拍了。

    他空出手摸了摸贺思珩的后颈:“我等你回来。”

    “多谢你。我好喜欢你。我爱你。”

    贺思珩语气沉醉,他将脸埋在恋人的颈窝,缓缓调整呼吸节奏,确定自己的情绪重新变得可控了,他才恋恋不舍地薛霁真胸口、靠近心脏的地方重重印了一下。

    “你的心里,要记得我。”

    *

    贺思珩出差后,薛霁真的拍摄节奏倏然加快。

    王珏没有不同意他提议的理由。

    江裕礼有三位太太,随着《沥江往事》下部剧情深入,另外两位太太也一一出场,一位也是港姐出身的演员,另一位则是新加坡华裔演员,甚至还拿过一次影后提名,纯粹是为了还王珏人情。

    daisy丁的戏份渐渐收尾,红白玫瑰之争落下帷幕。

    可三美同台的戏码又连连上映……

    薛霁真这个谈初恋把自己谈弯了的小年轻,在全剧组都想不通的心情中,周旋在几位不同类型的大美人之间,不管是戏里戏外都不见轻浮,需要他演绎风流时,他可以是深情又薄情的;需要他表现出人夫的责任心和担当时,他又是最可靠的港湾。

    “三太”,也就是演江锐启的亲奶奶的那位。

    她甚至开玩笑地怀疑自己的魅力:“我是一点也斩不下薛霁真,不行,等杀青了我要去谈个恋爱,出问题了呀……”

    片场嘻嘻哈哈的开玩笑,偏偏谁也没怀疑过薛霁真。

    他们宁可相信自己魅力不足,也不愿意去想:

    万一是薛霁真取向不对路呢?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在薛霁真安安静静拍戏的这一周,《乌夜啼》经历过一次年中晚会停播后,迎来大结局之前最后一波铺垫的高|潮。

    在此之前,各大社交平台已经讨了近一周赵益轩跳楼。

    没办法,这一情节实在是在太震撼!

    更让人震惊的,是赵益轩死后,凌夙的绝对冷静。

    他理智地不像是刚刚失去朝夕相处的室友,一条随叫随到、予取予求、指哪打哪的舔狗,而是趁机彻底坐实自己的无辜,利用赵益轩之死,彻底地将老秦架了起来,推到明面上!

    从第一集播到第10集。

    明线暗线两个主角才真正意义上有了对话。

    即是《乌夜啼》开机不久时拍的戏份:

    凌夙苍白而脆弱的神态激起了程卫内心深处的保护欲。

    他的无辜、坚强、破碎,像另一种意义上的武器,使一向铁面正直的程卫也无法抵抗,一度到了缴械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