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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发髻凌乱的华嫣举起一个又一个瓷器摔的粉碎,伺候的人跪了一地,门口站着一个胸口满是血痕的人愤恨的看着她。

    华嫣一脚踢翻了凳子,“滚下去,统统给我滚下去。”

    伺候的人连忙带爬,逃一般的跑了出去,门口站着的人抬脚进门,大声吼道:“你疯够了没有?”

    这人是华嫣的驸马,都察院左都御史于大人的小儿子于宥宏,婚后两人你侬我侬了一段时日。

    好景不长,华嫣自持是公主,兄长又是亲王,这里又是她一个人说了算的公主府,脾气是日渐大了起来。

    而于宥宏也是骄纵长大的世家子弟,尚公主本就不是他自己愿意的,婚后新鲜了几日就表示受不了华嫣的脾气,时常出门不回府。

    在外养了个妾室,妾室都有了身孕,本来瞒的好好的,不知道华嫣怎么就知道了,这才有了今日这一出。

    华嫣气的眼眶通红,“你说我发疯?于宥宏,你居然敢背着本公主养外室,你有几条狗命啊,你简直就是畜生,不对,你畜生不如。”

    于宥宏叉腰,捡起地上的点心就砸了过去,那点心直中华嫣的额头,“你敢打我?!”

    “打的就是你,刁蛮任性臭脾气,你以为你是谁,谁都必须要让着你?”

    “大公主就不说,人家二公主高贵大方、相夫教子搭理中馈;四公子也对驸马十分谦和,夫唱妇随;五公主更是知书达理,平易近人;只有你,眼睛长在头顶上,泼妇。”

    “守着你过日子我简直生不如死,我不养外室我养你啊!”

    华嫣气疯了,跑到里屋子抽出来一把长剑,那剑还是于宥宏的,“我今日就砍死你!”

    于宥宏转身就逃,刚躲出去的下人们只能躲进了屋子,生怕受到波及。

    三公主府鸡飞狗跳,御花园里笑声阵阵,就在林妃焦急等待华嫣来的时候,有人前来在她的耳边低语两句,林妃脸色大变,起身匆匆离开。

    庆阳瞧见了眼中的笑意更盛了,华嫣应该庆幸,要不是昨日六嫂答应了要帮她,她不想在这个时候节外生枝,今日她可是还准备了大礼等着她,而不是这么轻易就放过了她。

    不过......

    “在想什么?”

    文绵绵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,庆阳笑着转身,“在想什么时候去唤你一声六嫂。”

    文绵绵无奈的不得了,“我这算不算被你们欺负了?”

    “六嫂人美心善,我们怎么会欺负六嫂。”

    两人凑在一起说说笑笑,皇后眼神幽暗,觉得自己心里堵得慌。

    随着日头越来越热,众人开始移步到了皇太后的凤栖宫说话,今日午膳也会在凤栖宫,皇太后很是喜欢这样的热闹。

    御书房里,皇帝眉头紧蹙,一颗心突突的跳,他的大将军又作妖了啊。

    此时文书勉一脸悲愤,“实在是太可恶了,皇上您一定要为末将的闺女做主啊,末将的闺女您是知道,没什么本事又不善言辞,偏偏还有有一颗容易软的心,这就是晓得她心软,攻心为上,欺负她啊。”

    “您是不知道啊,眼睛都给她哭肿了。”

    第732章 朕没钱,赶紧滚

    八月桂香在空气中弥漫,那浓郁的香味随着风四散开来,竟是连御书房里都有着淡淡的花香,可惜心里乱糟糟的皇帝一点都没有心思去欣赏,看着他的大将军嘴角抽动了一下。

    文书勉眼角的余光飞快的扫了皇帝一眼,“皇上,末将的闺女可怜啊,被如此欺负,都怪末将早些年没有陪在她身边尽父亲的责任,没有教会她本事,早知道...早知道当年末将戍守边关的时候就带着她了。”

    皇帝翻了白眼,简直是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啊,“大将军啊,你可是朕的大将军啊,是东枢的武安侯,莫要一说到你那闺女都摆出一副小媳妇的做派。”

    “当着朕的面你都敢张口胡说,是不是笃定朕不会治你的罪?”

    文书勉很是无辜,“末将没有张口胡说。”

    “啪!”

    皇帝那一巴掌拍的御案上,“还说没有!”

    起身一手撑着御案,身子往前倾,一手指着文书勉,“朕这张御案除了朕和你之外,也就你闺女也拍过。”

    “说起来话来口若悬河滔滔不绝,在朕跟前指天骂地,唾沫横飞,你给朕说她不善言辞?”

    “她那张嘴,天上飞的鸟都能被她哄下来,你还说不是睁眼说瞎话?”

    文书勉老老实实的站好拱手躬身,“末将不知道啊,末将的闺女在末将跟前乖巧的不得了,从不与人争论,不犯口舌,末将不晓得她有如此胆大的一面。”

    说着摆出一副很是欣慰的样子,“说起来定然是心里敬重皇上,晓得皇上是明君,已经将皇上当成了自己的父亲,这女儿在父亲跟前可不是就是没什么规矩。”

    “末将的小闺女前日里还挂在末将脖子尿了末将一身,自己个儿一点也没觉得不好意思,仰头大笑,觉得挺得意。”

    皇帝......

    他就说老六媳妇的一张嘴必有出处,这是深得大将军的真传,嘴又能说,脸皮还厚。

    “行了,言归正传,庆阳要想老六媳妇做什么?”

    倒是挺会找人。

    文书勉直起腰,“就是希望在皇上您震怒的时候能让她出来说两句话,别的倒是没说,也可能含蓄的说了,绵绵没听出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