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y6h4小说网 > 玄幻小说 > 方舟岁纪 > 第163章
    水荔扬就低低地笑,说:“有那么喜欢吗?”

    洛钦没完没了地蹭着水荔扬的睫毛,感受眼皮上那点软软的刮擦,“好喜欢,真的好喜欢你。刚才程清尧问我是不是和你早就认识,我就在想,如果我比他们所有人都要先认识你就好了,那样我的人生就会少掉很多很多无聊的日子。”

    水荔扬目光有些触动,他蹭了蹭洛钦的鼻尖,问道:“你以前的生活,是什么样的?”

    洛钦很少被人问起这个,有点不好意思:“福利院那些小孩,其实过得都很单调,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和零花钱,或者像外面其他孩子一样周末和假期出去玩,顶多在镇上闲逛几个小时。就算是我,也不是最特殊的那个,曹……他们对我并没有单独照顾,我也不想和别人不一样。”

    水荔扬纠结半晌,又问:“还有呢?你也没有过什么别的好朋友?”

    对洛钦而言,从小到大“朋友”这个概念就只有卫蓝和卢彧。但水荔扬明显对他这个答案有些心不在焉,仿佛是期待着洛钦能说些别的。

    “对了,还有啊,我小时候有个本子,上面写了我最好朋友的排名。”洛钦笑着说,“你猜怎么样?卫蓝和卢彧都想争第二名,差点吵起来。”

    水荔扬哦了一声:“怎么没人争第一?”

    洛钦原本没想过这个问题,就像是脑海里排名第一的那个人被硬生生抹去,想不起来,却又无法否认这个“第一名”的存在。

    更要命的是,他想不起来这个小本子后来去哪了,似乎突然有一天就找不到了。

    洛钦晃掉脑袋里杂乱的想法,低声说:“第一名,就当是给你留着吧。”

    他说着就又吻了上去,把水荔扬亲得整个人贴在假山上。水荔扬手指掐着他的下巴,回应以激烈的吻,两个人如同要将彼此燃烧的心脏吞咽入腹,彻底沉沦深陷。

    因为刚才在雪天练过射击的缘故,洛钦的手指冰冰凉凉的,一下就触及了对方温热的皮肤。水荔扬被他摸得激灵了一下,睁开眼睛,余光往下瞟。

    洛钦好像已经吻得入了神,整只右手贴在水荔扬的皮肤上,像冰冷的雪熨着滚烫的烙铁,冰火两重天的刺激让两人中间的氛围更加暧昧迷离。他的手指摸在了水荔扬胸口,后者“唔”了一声,头往后仰去:“别……”

    就是这样的动作,让他脆弱的咽喉彻底暴露在洛钦的齿尖之下。水荔扬心中闪过本能的警觉感,就像不慎将自己弱点展露的猛兽,下一刻想到眼前的人是洛钦,又渐渐放下心来。

    洛钦没说话,只是抽出了手,指尖勾在了对方腰带搭扣上。

    水荔扬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,但他也说不上来。他伸出手,按在洛钦的手腕上,保持最后一丝理智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“荔枝。”洛钦又叫了他一声,效果跟迷魂药一样,他手腕莫名其妙地就软了,任由洛钦彻底俘获了他的命门。

    水荔扬趴在洛钦身上,脑子里已经完全空白了。那一瞬间他不知道自己在哪儿,也不知道自己是站着还是坐着,只感觉意识全部被打成了浆糊,在他浑浑噩噩的大脑里只剩下一丝刚才的余热。

    那种几乎要冲上云霄的感觉,让他整个人都恍惚不已。在发出一声悠长的喟叹之后,他喘着粗气挂在了洛钦身上,身体还在抑制不住地颤抖。

    “洛钦……”

    洛钦应了一声,心里的激动之情几乎要冲破喉咙。他从未这么对待过水荔扬,这是第一次,让他快乐得马上要疯掉。

    水荔扬刚才一直胡乱地叫他名字,带着散乱的哭腔,一声声宛若催化的猛药,让他不想停下来,只想两人共同溺死在这温柔乡里。

    他从没听过水荔扬这样的声音,一朝得闻,酣畅淋漓。

    “难不难受?”洛钦托着水荔扬的手,轻声问道,“弄疼了?”

    水荔扬无力地摇摇头,一句话也没说,脸埋在洛钦胸口的衣服里,烧得厉害,也不想抬头。他觉得自己肯定疯了,居然跑到这里偷偷地和洛钦做这种不可理喻的事情。

    自己的手掌还余留着那种炽热的、律动着的感觉,在那里喷薄而出的情感汹涌如潮水。有些羞耻,更多的却是一种冲破禁忌的刺激和快意,足以让他的心脏难以自持地跳上好一会儿。

    洛钦给两人整理好衣服,从兜里抽出纸巾把手擦干净。他看到水荔扬眼睛红了一圈,眼尾尤其红得厉害,上端的眼廓线条优美地向下垂去,末尾又点睛地上挑,带出隐藏在眼尾的双眼皮,风情勾人。

    “嗯,高兴了。”洛钦抱着他,懒洋洋蹭了两下。

    他发现水荔扬谈恋爱之后也太容易脸红了,简直纯得像颗还没从地里刨出来的小白菜。看着平时在枪林弹雨里所向披靡的特种兵脸红成这样,很能激发他骨子里的恶劣性。

    “要是喜欢,我们多把握机会。”洛钦吹着水荔扬的耳朵,笑道,“下回剥了荔枝壳尝尝。”

    水荔扬掐着洛钦的脖子,将人摁在假山上,凶神恶煞地亲,似乎是有点恼羞成怒地想要找回点场子。他们这种略粗暴的、带着锋芒的亲密,正是空气中情绪的引爆点,各自享受,然后沉溺。

    “不怕被人看见?”水荔扬嘴唇贴着他脖子,气喘道,“这儿又不是没人来。”

    “谁能来这儿啊,也就咱……”